作家学者作为文革时的臭老九,回忆那段不堪岁月的很多,但是杨老仍能写得独树一帜。我之前就听过《干校六记》的书名,但真正感兴趣,觉得非读不可,还是在读《半生为人》的时候。《半生为人》的作者把自己的书写得特别出色,但她仍对杨老的《干校六记》倍加赞叹,认为当代散文少有出其右的。
我以前看《成功的辅导》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于是前两天看当代最好散文时也努力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杨老当然是彻底否定文革的,但不知她是女性的缘故还是读书读到家的原因,书中很少见到她的愤激之词。连特别欣赏的女婿被逼自杀,她也只是一笔带过,不知情的几乎要说她冷血了。可她离开北京时,和女儿分别,也写到眼泪,“流入鼻子,流入肚里”。这样反而比直接呼天抢地来得有力量批判力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