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母校,曾在浦口听过莫砺锋老师的讲座,讲的是唐宋诗词,当时海报引用了杜甫写南北朝诗人庾信诗中一句:“怅望千秋一洒泪。”后来我读到这句诗的出处还有接下来一句:“暮年诗赋动江关。”当然又后来我不会再把自己与大诗人相比了,直至如今我也会下意识抗拒,可能别人夸我比损我我更反感。这点也比较伤害别人。不过经历倒是有点相似,都是从伟大祖国的南方入了北方。南北气候风土人情各方面相差还是比较大的。原先我在故乡是准文艺青年,之所以只说准,因为气质才情比不上母校班上其他男同学,不够格归入那一档。
南北方差异比较大,比如北方人更看重政治,很多国家领导人都是北方人,南方人更注重经济,改革开放后更是如此。读书也是,据耿伟弟兄说初中毕业后有些嚣张的学霸就被同班力气大的同学修理了,在南方怎么可能!总体感觉他们对为人这块看得更重一些,这对我是有有益影响的。
读书这一块他们也对我产生了有益的影响。大主教说他自己一目十行,耿弟兄说他干农活间隙(从小就被父母强制拉去地里干活)躺在一棵树上看完了《论语》。当时我大惊。因为读圣贤书我露出不严肃的神情都要被父母批的。当年读研时室友迁兄读书之余潇洒不羁的样子都让我惴惴不安。他们可以,我也跃跃欲试。其实别人的生活方式学习方式包括思维方式都容易影响到你的,更何况你急着想跟他们学,认为他们什么都是更好的, 更先进的。后来,读《圣经》读不下去我强读,其他中外巨著我也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这本《大公教的形成》也是同样如此。
当然,后来发现,也未必尽然。但是,诚心跟别人学习的时候真正受益的是自己。在母会谦卑下来之后,看什么都顺眼了,看谁都顺眼了。副作用也有,别人以为你在藏奸,以为你在演戏。但是异性之间相对来说好些。后来女友对我的认可很重要。而且她在教会一直居于主流,我觉得如果大主教对我有误解,接近女友无疑是向牧者靠拢的捷径,我妄想“曲线救国”。因为我意识到用其他方式只会被其他弟兄姊妹笑话看不起。那是宁死也不接受的。其他人骂我一天都无所谓。就算我真有错误,也寄希望老师看在女友的份上重新心疼起我。直接讨好主教我实在会鄙夷自己。因为有些关系我认为神圣不容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