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时我保研了,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当时中文系有几个名额可以去NJU中美交流中心陪宿。当时辅导员照顾我情绪,就把我报上去了。中美交流中心待遇是好呀,至少可以随时洗热水澡,感觉还是蛮高大上的。
当时有两位室友Jonas以及Matthew。我跟孟周能(他们的中文名)处得比较好,但是和Matthew就一般。一是他长相不咋滴,另外就是他晚上还去泡吧啥的,我觉得他不务正业。当时本来心理就不舒服,原来的众星拱月幻想落空了,还要对着看我眼神都有点犹疑的Matthew。
后来有一天中美文化交流中心的女主任就找我聊天了,意思是Matthew对我有点意见。当然当时已经不能把他们当作帝国主义进行文化渗透的工具了,但我觉得他们那些拥有大把美元金币的外国人日子比我们这种鄙国酸研究生好多了。然后女主任提到了他们远离家乡在异国求学的孤独,在酒吧也是用一种传统中国人看来非正经人的方式排遣寂寞。不过那会儿我情绪大,我自己都好苦,同学都不想顾,还管什么优越美国留学生的甘甜。
多年之后,我自己心情平复又成长以后,就不再那么狭隘地看待外国佬了,我才意识到当时自己确实不够友好:他们钱再多并且到了咱们地盘上,生活学习还是有不少不方便的,真正好的东道主应该更友好和善地对待他们,热情地帮助照顾他们,哪怕只是同性。当时同班詹悅兰就和其中的Jillian处得很好,让大家对詹同学的印象一下子刷新了。原来詹不是外貌协会的,她只是享受在自己的学习中。后来大四她就跟导师合出了一本著作,同班她们两位昆山的同学后来都读完了博士。不过我硕士毕业以后,就不大跟她们联系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