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已忘了自己,只看见,不是听见,两个什么字由她的口中出来?可是在心的深处猜对对那两个字的意思,因为我也有点那样的关切。我的心不愿动,我的脑知道非走不可。我的眼盯住了她的。她要低头,还没低下去,便又勇敢的抬起来,故意的,不怕的,羞而不肯的羞,迎着我的眼。直到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又不约而同的抬起来,又那么看。心似乎已碰着心。
两个陷入情爱的男女,在爱情中的小心触碰,实在是让人感觉到爱情的可爱。
提婚是不能想的事,许多许多无意识而有力量的阻碍,像个专以力气自雄的恶虎站在我们中间。
政局的不稳定,社会的动荡和思想的固步自封,让当时的许多人遭受着这样的痛苦。他们只是当时众多年轻人中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