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跟导师学习那会儿,导师也看出我有性格又有情绪,也知道我有些研究能力,怕其他硕士论文选题给我我认为他老人家瞧不起我,干脆把研究太老师的论文交给我。说实话,这个题目我不是完全不能写,但以我的基础,当时非得除了吃饭睡觉就写论文才能拿下来。可当时我越来越心猿意马,不懂导师的难处,更不理解社会的艰辛,所以非但论文写得一言难尽,其他方面更是惨不忍睹。
毕业前,导师郑重地把母校汉语专业掌门人鲁国尧先生的代表《鲁国尧语言学论文集》赠给我。之前他老赠给我室友一本他老人家的新版《中国语言文字学史料学》,我失落不已。觉得自己作为接受亲炙的弟子都没有,其他老师的门生却有了,于是直接向他老讨要,老师赠我一本他老新出的《汉语史语料学》。那本书也是我读研时不多的好好看完的书。可拿到老师的大作,我心里还惦记着室友的那本《史料学》。导师何等聪明之人,能大段大段背各种古文,只是他老人家不用小聪明,也不稀罕。毕业前,厚厚的《鲁国尧语言学论文集》递到我手上,我居然有些欣喜。
离开母校离开导师和老师们,我就自己在社会打拼了,不敢说被社会毒打过,因为经历终是不够。但真正摸爬滚打之后,才明白老师当年的难处:别人的孩子当然要客气些,自己孩子自己自会心疼。他也不是不知道社会的花花绿绿和各种妙处,只是年轻时就吃过苦的老人家觉得自己能够在象牙塔教书育人和研究著书已经额外庆幸。他老也深知社会和人心,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所以到西安后,我可珍惜主教和母会了,我也珍惜她,前后都是有经验教训的!我也终于知道了个体的渺小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