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听三表哥说佩英阿姨走了。后来我爸推算了一下她和她先生的年龄,倒也是正常离开。
二姑妈和我爸和他们的渊源远比我深,我爸和佩英阿姨他们的孩子甚至可以说一起长大的。在东海里的三年我还是挺快乐的,小时候总是觉得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快乐,大人的自由也一定会让我越来越满足。谁知,离开越久,发觉好像那时自己越没有珍惜了。有些东西成年后包括金榜题名后还时不时有从潜意识里蹦出来让我迷失的惘然,于是高四高五就成了对抗自己不求上进的几乎唯一之解。在天之骄子风光体面的背后,我想向高中同学那里逃,似乎更愿意自己还是里弄并不扎眼的孩子。
这也影响到我交友乃至求爱。高门同学徐旸被聂哲说是女版吴尊,那么新闻系系花就是女版佩英阿姨的孙子王逢佳。弄堂小伙伴们没有一个成绩如我的,但他们才更像男孩吧……
挤一点又如何,房子小一点又如何,没有抽水马桶觉得不卫生又如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温情乃至因为互相在意而互怼互相伤害才是我们没有上帝的吾国吾民更容易体会的幸福更觉得自己存在有价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