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写小方吾师,得写小方吾师。不过西安大公教会大家是口头称颂主教多,形诸文字少。而南大咏叹导师的文字甚多,且他们的文笔是能拿国际华文大奖的。要探讨导师的学术成就和治学方法,同门有的是学术卓有成就者,换句话说,轮不到我来写。于是焦虑,焦虑,不一般的焦虑,不同寻常的焦虑……
但若说后来的我在西安还能获美,其实导师也是功劳好大。毕业时我再不济也是接受了导师最基本的学术训练特别是思维训练,初学圣经神学时并无异常,等入门后方见导师的良苦用心——当年我讨厌抵触到老人家几乎是我仇人!所以现在有孩子在学习上这么抵触我,我觉得也属平常——既然名动江关的国家级高师都会遇到,我品尝其中滋味既是果报,虽然我已不堪其苦,更是平常……
当年我为了一个女孩呼天抢地,虽然我的失态不必完全归咎自己,但导师却依然希望我以后还是走学术那条路。老人家也给我铺路,小子顺遂不懂珍惜,人家姑娘越折腾你你越起劲,那么或许只有读研的不顺才能换来你一生对学术的热爱……《圣经》中亚伯拉罕送走以实玛利只是平实的叙述,可依然可见老父亲的痛苦和不舍……
我珍惜主教就是因为经验,更是由于教训。我尊重尊敬珍惜小学中学大学老师,学业顺利,人生顺遂,反之则一言难尽,我也不多怪自己,只是再遇到好的老师,机会再次降临时,我拼死不惜自毁也要抓住!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得到高师的耳提面命了,但主教还在身边,他似乎最好说话了……不仅如此,其他人只要有可取之处可师之处,我一律不放过对方更不放过自己……学生孩子还能有法子,哪怕被说强迫,我也“偏执”下去,如导师亦仿主教——这一次,我绝不放手!哪怕心里知道可能对方故意不给我机会……
我不是对得起对方,更谈不上对得起我的老师们,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不枉那么多人在我身上花的工夫和心血,许多人为我而作出的牺牲……认识小方吾师后,认识主教大人后,我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