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顾涛是同门中最牛的学者之一。然后导师治学非常注重严谨,所以我的原计划是大量读书,包括专业书——拿不拿学位没关系,慢慢在专业上认知接近师兄师姐,然后再有可能接近导师,这时再写他们好像能像点样子。
但之前我炮制太多“文字垃圾”了,再不写,似乎导师和同门什么都不如了。在年高师兄的提醒下,改悔了,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去斗胆也写写他们吧。
不同专业要求不同,不同老师要求也不同。导师虽然讲课精致流畅,声情并茂,但老人家对讷言之士仍颇有好感,至少基础还没达到水平还不够时就当如此。而深圳的李和平牧师对会友的要求就是每人讲圣经一卷书,虽然他们阅读量大,但那个想法仍然非常大胆。
我本科在小方吾师指导下侥幸写好暑期班论文之后,导师就力图顺势导之,让我先对读王力先生和洪诚先生的文章,然后再述评洪诚先生的学术成就和治学方法。但后来我读洪诚先生文章时特别费尽,甚感痛苦。其实老先生的文章一开始读不懂很正常,雷军先生当年自学时也有类似阶段,只是他坚持挺过去了,融会贯通,卓然有成,而我则不时逃避退缩,甚至学习的信心都大受影响。导师也有指导,但并未引起我的重视,更重要的是,当时和现在是两个极端,以前吃苦太少而现在举步维艰。所以现在对美好事物失去向往,而当年又急于求成。
但顾涛师兄似乎早立学术志向又天赋满满。那篇洪诚先生关于天文学的论文他都居然看完了,而且似乎研究透了,在期刊上发表过相关文章。估计在教会其他肢体看来,我在圣经神学方面也是类似恐怖人物,你说我不想成为导师得意弟子那是假的,但后来我对人更感兴趣,而当时机缘又不凑巧。所以别人现在有时讨厌我,我也并不见怪。因为想想当年只有讨厌师兄我才能喘过气来。而苏家对诗书又太过重视,有时是宁可被学习任务压倒也要学习,乃至觉得只有被学习压倒了才显得体面,才有可能跻身书香门第。
经学现在研究的人不多,但师兄颇有兴趣。而太老师洪诚先生是新中国成立后留在国内少有的三礼学家,而师兄在导师指导下打下了坚实的底子(导师亲言师兄学问扎实,这在出言谨慎的古汉语老师那里是难得的高评价),转而执教清华后终于撰成《汉唐礼制因革系年》。这部书非常专业,我现在看起来仍然不舒服,父亲久久高置,最后作为自己对自己的惩戒,转而赠送给新房子邻居肖钢的学霸爱子了。之前还因此把导师亲笔题签的《〈辞源〉修订匡改释例》借销牛奶之机转赠给高中室友陈瑶的爱女。
可是师兄这部大著得到了学术界专家大拿的特高评价,虽然至少名义上我离开学术界了,但那些神评后来读到仍心跳不安思绪万千。
刚刚为了写师兄,还是去百度补了下功课。师兄去了清华,当了人文学院副院长,从现在发表的文章看,当年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除了赵元任先生,其他三位导师师兄都发表了相关的评论文章。师兄不愧为母校李开先生、小方吾师两位名师的得意弟子,也是母校为清华人文学院复兴(建国后清华一度转为比较纯的工科大学)做出的不易牺牲和杰出贡献。近些年师兄对圣经也开始感兴趣,让我激动且忐忑不已!激动因为同道,忐忑因为怕再次沦为吃瓜群众,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神州地无分南北,学无分东西,学术更当交流乃至交融!
涂抹了这些文字,仍觉得以后希望拜读到李开先生、小方吾师为师兄新著撰写的序言,那些是方家之言,不刊之论。另外迟迟没写来自无锡的顾涛师兄,难道也是因为读研追求现在在无锡工作的张菁失败过?至于西安曾温暖过我生命的其他高校女生,我也只能愧对,哪怕她们的出现是自己姊妹的蓄意制造……
最后提一句,顾涛师兄的夫人就是我们01中文的金浩同学,刘珺珺、钱晓静(也是无锡人,我妈是无锡宜兴人)、金浩是当年01中文每学期几乎雷打不动的学分绩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