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主教认为我不懂感恩?老人家很重感情,但他也是理性的,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我是最懂感恩的属灵儿女之一,甚至没有之一。正如小舅舅服侍外公最不惜力却也是被外公唠叨最多的孩子一样(我在老人家生前几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唠叨,只言片语都没有,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可说之处。我和堂弟一直是优秀学生,至少是传统意义上的。可有一回在苏家头闹过了爷爷还是发火了,一回奶奶给我们奔出去好远买冷饮不小心摔破头皮,爷爷好好让我感受了一回真正的生气。不过除此之外,爷爷也很少教育我)。那他为什么整天连续不断说我呢?我还没有自己亲生孩子,只能想象那就是外公唠叨小舅舅一样的用心和深情吧……
我觉得东东也是感恩主教的。其他姊妹我不敢写,因为我家姊妹确定恋爱关系后有点过敏,有时她也知道是误会但只有她想放下了才可以放下。再纵容她一点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她将来至少是要做师母的,耽误了其他孩子我可负不起责任。也许只有自毁毁人倾向明显清晰才能被社会认同,但我觉得如果这个中国还有谁和谁的女儿可以例外,那应该就是主教和自家姊妹了。
虽然说在母会待久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主教的属灵儿女,主教是我们的精神父母。但通常大家都称呼主教“老师”,老师也经常说“听其言观其行”,主教在牧会过程中其实也借鉴吸收了儒家文化的话语体系。只有带泼辣劲的东东姊妹直呼主教“董爸爸”,那一声感觉比老人家亲生女儿弯弯还叫得急切充满感情。
主教说过的,他女儿的同学比较敏感,当然称敏锐也行,说话为人小心,讲究察言观色。而弯弯从小安全感比较强,有的时候连母会肢体的一些看法也不大在意。当然她并不自大,有时师母带查经她坐在师母旁边从头至尾一言不发。也并不缺乏爱心,有一次她的友好着实让我感动了下。王冰作为主教母校的校友,硕士毕业的才女,也一度有人为她向主教吐槽。好在主教轻松地就替她解围了。如果将来我有女儿的话,我也希望她像弯弯那样。
但东东的成长过程比较曲折,所以吃的苦受的罪多,因此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时也分外珍惜。她多才多艺,赚钱能力很强,几乎是不差钱那种,但她后来就算留在教会要挨处分,也没有犹豫。个性脾气之类的我觉得都是正常的,你有她的经历,未必比她强。
当初农佳非弟兄口里一直念叨“蒋姊妹,蒋姊妹”。农佳非是我到了西安最初认识的弟兄之一,广西壮族人,后来离开西安时自家姊妹和我都挽留他了。佳非弟兄有一次和我神秘地讨论姓名笔画,说毛主席的名字是多少画,他后来特意替自己改了名也是多少画。他还教过我洗衣服。
佳非弟兄也承认自己比较喜欢蒋姊妹,耿伟昵称她为东东,所以我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了。在西安的那几年像一场此起彼伏的大戏,而且主教也是特别有才的导演,如果去拍电影的话。后来果然东东过来了,讨好一下自家姊妹的话,都是广西人,但自家姊妹当时生活更顺畅一些,而东东出现时眼是垂着的,只有表演舞蹈演唱歌曲时才是眉飞色舞。我想了想可能夸她自家姊妹还是不介意的。
东东来母会后有一个好处,我们经常能吃到她做的大餐,比如可乐鸡翅就是她带到母会的。后来我在深圳上横岗经常做这道菜,只有做完了自己不想吃了,给自己一人做饭我缺乏动力。后来在西安每次轮到我给大家做饭,那是比我上台表演说话都让我更看重的。
有一次,我过生日,楠楠送了书,牧翔也送过书。《窗边的小豆豆》就是那时她们送给我看的,里面的教育理念至今影响我很大,甚至可以说书中的校长一直就是我的榜样。后来在时中学生也说我的教学像书中的校长,只是这只给我带来了麻烦。楠楠情商高是出名的,当初她推销一种什么笔做得很好,但是商品质量一般。后来出于良心,她就转行了。一定要比情商和热情周到,可能只有自家姊妹才能和她相比。牧翔我初去眉县宣教,她就是我的第一位小组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我挺照顾的。
在老家,之前我爸家姐姐们是小莺姐、娟娟姐照顾人比较多,我妈家是大表姐、小表姐照顾我比较多,在西安虽然很多姊妹年龄比我小,但最初她们扮演的几乎都是姐姐的角色,而自家姊妹可能是扮演最为成功的一个。在母校,同门师姐妹也是重要资源,只是我却使唤她们帮我打饭了!所以我之前一直幻想婚恋后会得到特别多的照顾和体恤,这点小心思当然也瞒不过主教和会友,多年忍耐等候之后我就几乎可以和任何成年女性相处了,只要不越界。
几位姐姐疼和照顾就那么牛气了,那么多姐姐更是让我后来不那么在乎女孩了。因为撇开颜值不谈,正常关系中,社会上女孩能给的温暖和情绪价值,姊妹们能给到,社会上女孩给不到的,姊妹们还是能给到。可能有些情况下正常不暧昧情况下姊妹们给到的尊重体恤照顾比平常咱们在婚恋中感受到的更多。如果不是自家姊妹,我可能对爱情还是绝望的。可因为她和母会弟兄姊妹们,我重新开始对爱情向往,特别她有意我之后,确实觉得满天繁星,并觉得每位女孩都似乎那么可爱良善。所以说,就算只谈她让我重新有了感情生活这点,她不嫁给我,也值得我一辈子感激。毕竟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毕竟这里面确实有许多不可取代的美好。自然,主教作为背后的大导演,作用和贡献是不言而喻的。
那你说母会的长执同工特别是弟兄呢?当然重要,特别重要。这篇文章可能不够写。去西安之前,即便只是伊妹儿短信交流,主教的好我已大有信心,故此那里弟兄的好这样看来也就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况且大伯发家前他们三兄弟关系也很好,我爸甚至莫名其妙地说大伯四十多了仍然能在农村找到小姑娘。这句话他是人后说的,可能在我说之前大伯也从来不知道。堂兄的超级大飞机玩具让给我时,他一言不发。当然个别时大伯做得过分了少年的堂兄也有脸上挂不住的时候。大伯发家前就接正当的私活,所以经济实力一直苏家独一档。我家在张渚时家里有什么最新科技的玩意儿我也无法拥有,后来经历多了我都内化了。你说我这么大年龄不能买车是我的问题,那学车总可以吧?但父母还是要平衡人心,我也不怪他们。我小时候叔叔对我特别客气,那时的他面对我时时常拥有阳光般灿烂美好的笑容。后来大家庭一起吃饭,他老没机会买单急得眼眶都湿润了。
圣爱当然是很高的。但曾经的我也感受到很多爱和美好,因此耿伟他们弟兄对我好我是更容易适应的,相比姊妹来说。教会姊妹还有一个好处,本科时因为我爸的禁止恋爱令(至少保研之前就是如此)开始是我千方百计避免和女生亲密幻想应该初恋就结婚,读研后我又是急于求成想尽快谈成第一个女朋友不合适也在所不惜。
因为主教的牧养和教导,大部分时候姊妹和弟兄相处时是不给弟兄压力的,哪怕自己也有年纪,哪怕自己渴望爱情。这就给弟兄创造了很多正常良性交往的机会,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弟兄的压力,给大家以更多互相了解的时间——太近了容易造成伤害,太远了会造成苦闷和压抑,适当距离正常交往最是合适沁人心脾。
楠楠牧翔送也就罢了,没想到东东也送了我一本,还是当时美国畅销书翻译过来的,她应该不像自家姊妹那么爱读书吧,而且她送书还是在我和她闹了矛盾之后。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给她意见,就跟最初挑剔自家姊妹一样,当然我和她们基本都是正常肢体关系。后来终于有一次,我找准机会事实上“戳了她一刀”,当然我当时自认为不是这样。我和女性交流相处也是重新慢慢学习的。当时我只活在了自己的恐惧和担忧中,很难有余心余力对别人感同身受。后来想想那次确实很过分,然后她当场就发飙了,好在主教后来定性过错在她。不过我也知道事实上问题在我,所以侥幸之余一直心存愧疚,乃至父母现在想帮谁就故意制造机会让我伤害对方。没天理,我就不是人嘛!也因此后来主教误会我,我也没有异议,我想他那样也是用心良苦。哪怕自己确实有时如泰山压顶。你说是不是有感恩的因素在里面?我的心胸和气量也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后来主教有意办华尔兹舞会,现成的华尔兹教练就是东东。那次我被安排和本会以外的另外两位姊妹跳了,可能主教担心我和本会任何一位姊妹跳都会引起矛盾,后来那样操作也是出于此原因。其实主教一直特别欣赏我,虽然后来老人家后来很少直接表述。可以说,他看我比我自己看自己要强。
有一次训练时,一位母会姊妹和我跳时比较动感情,我受的是主教的教育,当时愕然,不过跟随耿伟学来的钝感让我没有尴尬,反正人格时候我都是那张脸。而整个教会的单身弟兄对自家姊妹其实也是更高级的集体钝感的体现,只是不像在机构时校长直接找茬骂人了。可能我的魅惑力后来未毕业都让自家姊妹感到如坐针毡了,对同性也是如此,只是在我心里一直她才是更魅惑的那个。
耿弟兄他们魅惑力也强,但他们是清醒的,因而也是收敛的。耿弟兄都怕自己太全面以致没有给未来自己姊妹发挥的空间和余地。但当时他说时我就心里嘀咕,你是怕全面,我哪能跟你比,我费尽心力都怕是自己姊妹的拖累呢。因此在西安我是一直全速前进的,回苏州如此,在深圳如此。现在我也不认为自己就比耿伟强,至少不一定比他强,也不一定比母会的任何一位弟兄强,可能我比较糊涂。可能女性也并不认为我多好多强,只是国内傻愣懵呆如我公开不掩饰并长期公然在一切无危险地段全速开车并因此窃以为我见弟兄多英雄料弟兄也视我如好汉的二货不多见。某种程度上,我是不介意一辈子给他们作陪衬的,可能上帝看到了特别赐恩赐恩典给我。但我若真想报答他们,而不是一辈子拖累他们,那么非得有自家姊妹那样的帮助者、助手不行。也许原来按他们的设想那种方式报答最难得,但我担心那只是辜负亵渎了他们的圣爱至情。也许他们受社会张力也免不了留些自毁毁人痕迹,也许他们乐得担当乐得付出奉献牺牲,但我会心痛会痛不欲生,他们越不计较越是真爱我也内心越无地自容越渴望成圣越希望有朝一日。所以现在在必要时候我仍不避枪林弹雨,只有不停地冲锋不停地效法基督效法他们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但同时我也力避任何伤病伤痛,因为那天国美好的仗还没有打完(不是和堂兄他们,我厌恶跟他们打仗),更大的恶仗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属灵争战还在后面!
然后当时正训练着东东直接喊停了,原来那么高傲的她也看得起我,至少表面上那么高傲。后来我们私交还是可以的,有时她也会不明事理地替我辩白。我理解她荒唐却又孤注一掷的婚恋抉择,庆幸她终于找到归宿了。
可能现在我迟迟不能回母会,更多是自家姊妹的担心,毕竟我和那里的同龄人大多数时候处得比亲兄弟姊妹还好,她对我和其他姊妹的关系终究是不放心,而我原来苦苦算计她是最自信最不会计较最不会吃醋的……
东东唱歌也厉害的。教会曾经有唱诗班,但是谁参加谁参加不了容易引起矛盾,于是主教一句话停了,到我2014年回苏州时都没有再设,估计至今仍是如此。但师母教唱赞美诗确实是一绝,南京天城堂的赞美诗声乐教学也很厉害。我的K歌水准最高的就是在那会儿,因为跟着师母练过,所以高音比如自如。然后那时又跟着耿伟做体能训练,所以那段我虽然还没有发胖,但身体素质包括肺活量都是有生以来的最佳状态。
因为自己受惠于那里,后来哪怕到了深圳阿伦(是他的英文名)组织深港青年联谊(带有婚恋目的那种),那时我的K歌水准还保持得比较早。不像现在,去了卡拉OK厅都不怎么想唱歌,宗腾张捷他们反而参与时更用心。俯卧撑也是,刚回苏州再次参加中国人寿新兵营,讲师也觉得我做得标准。
只不过东东的唱歌水平在母会是属于断档的存在。耿伟好像唯一K歌那次听了她唱粤语的《富士山下》,说像是原唱(原话是原音),平时他说话是比较保守的。而基督徒在思想上本来就是比较偏保守主义的。但他的服侍果效还是相当好的,一直羡慕的是,同工收入不高他却服侍了几年给他爸买了件名贵的大衣。
反正东东的K歌我听了反而是没感觉的,K歌的乐趣或者习惯就是听人破音之类,听原唱还不如回家或上网听。估计自家姊妹有时觉得跟我在一起也是这种感觉,和“耶稣基督”生活在一起属灵是属灵但压力大而且很压抑呀。所以这几年我在矢志不渝地干破事荒唐事矬事,希望早日“毕业”。反而自家姊妹唱twins的歌惊到我了,原来上帝是很公平的(估算人际交往能力的她也是有意无意如此,为什么赞美诗她就可以唱好?),结果越发觉得她有魅力了。
当然从专业标准来看,东东参加过超女的,后来自己放弃了。虽然参加了也不一定成为李宇春她们,但她接受过专业指导和训练的,如图母校同门的徐旸一样。同样打乒乓,周欣展老师和张建勤老师都打得好,他们原来是同班同学,但周老师是专业的,拿过大学生全国比赛冠军。专业上能做到匡校长的秘书,体育方面能拿全国大学生比赛冠军,认知上身为共产党却在《公文写作》课上公开说制造也要制造一个上帝来管理人类,人自己是管不好自己的(当时这种言论对于还没信主的我来说确实很超前),高,实在是真高!